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个目的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根据就是阿克顿明确加以解释的哲学假设,即如果没有办法把相互影响的各个要素区分开,那么就没有办法检验把这些要素中某一个作为“最重要的决定因素”(prime causal agency)的理论的有效性。[22]但是,把某要素称之为“首要的”(primary)、“基本的”(basic)和“决定性的”(determining)是不是合理在这里是成问题的,而且我们只有知道马克思为什么没有把他的社会要素区分开,才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实际上阿克顿用日常语言解释了“首要的”这个词的含义,然后把它强加给马克思,从而使社会现实可以从常识意义上加以理解,阿克顿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真正的问题避开了。他还说:“既然马克思用这种方式(阿克顿的方式)来理解‘首要的’,为了让某个要素(或者它们中的某些要素)被认为是首要的,他就必须把各种社会现象聚合在一起然后分割为独立的单元。”如果这是马克思的基本思想,那么把他的理论解释为基础主义就是正确的,而且基于这一解释的批评也就都是有效的。但是,马克思“模棱两可的”实际用法至少让那些马克思的关键思想用日常语言进行解释后变得更加不确定,而且这表明,我们只有理解了他的社会现实的概念以及他能表达的思想内容之后,我们才能清楚地理解他实际上是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