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门外吵得不可开交,一阵微风袭来,飞盏打了个喷嚏,突然清醒了:“话说,这桶水是给公子洗澡的。”
安钧宁挥挥手:“没事,裴相见你没来,这会应该是起来了。”
话说完,她和飞盏互相对视了一眼,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开门声,院中的二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皎洁的月光下,裴珩清俊的脸庞从门后露了出来,身上简单地系了一件袍子,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平日里谪仙一般的人物,这会跟水里刚爬出来的水鬼一样,眼神扫向院内站得笔直的二人,他皱了皱眉,然后在二人的注视下,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裴珩生病了,一同病的,还有被泼得浑身湿透在院内跟安钧宁吵了半个时辰的飞盏。
看着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飞盏,安钧宁端着药碗啧啧了两声:“平日里装出一副世外高手的模样,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
飞盏伸手就要去拿身边的暗器,暗器没摸到,摸到了一双枯树枝般的手,飞盏一震,抬起眼,看见陈伯将一张老脸凑过来,贴心地将他的手往被子里放了放:“生病了就不要瞎折腾了。”
飞盏瞪着他:“陈伯,这么热的天,你是想闷死我吗?”
“你不懂,多出汗就好了。”陈伯丝毫不示弱,而后拿起安钧宁端来的药,贴心地在嘴边吹了吹,而后放到了飞盏的嘴边,“来,把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