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乌骨鸡?安钧宁从袖中掏出小铜镜,对着镜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黑是黑了点,但是美貌依旧,飞盏那个死直男嘴可是真的欠。
放下铜镜,安钧宁白了飞盏一眼,抬脚要越过他,却被飞盏给拦住了。
“慢着。”
安钧宁看着他:“怎么了?”
“就是……”飞盏一只手捂着嘴巴,欲言又止,看得安钧宁一头雾水,“就是……那个……”
说了半天也不见他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安钧宁懒得跟他磨叽,正欲推开飞盏,突然发现他衣衫上有些污渍,顿时皱了皱眉:“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飞盏直勾勾地看着她,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公子,疯了。”
???
安钧宁大惊,实在是难以想象清高稳重如裴珩,会有发疯的一天,机会难得,得赶紧去瞧瞧。
裴珩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如他人一般,清淡雅致,只是今日似是有些凌乱,书卷胡乱地散在书桌上,裴珩呆呆地坐在桌前,目光涣散,头发也未整理,安钧宁进去后她眼都没抬一下,似是在想什么。
“裴相?”安钧宁陪着小心,轻轻唤了一声。
裴珩缓缓抬起头,看见安钧宁走到他旁边,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事啊。”
“谁跟你说本阁有事?”
“飞盏。”
安钧宁赶紧甩锅,却见裴珩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站起身将桌上的文书理到一旁,站了一会后,缓缓道:“今日得闲,本阁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