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滑稽的不恰当条件产生于某个人当时所具有的那种心理活动。追求严肃目的的想象活动或理智活动与寻求释放的贯注的精神能量相抵触——贯注是活动进行移置作用所要求的——因此,只有未曾预料的较大的能量消耗差异才能突破而形成滑稽快乐。那些特别不利于滑稽的事物是与知觉上中止观念模仿的事物相当遥远的所有各种理智过程。除了当某种思想方式突然中断之外,在抽象反思中根本就没有给滑稽留下任何地盘。
4.如果注意力恰好集中在有可能产生滑稽的比较中,那么,释放滑稽快乐的机会也会消失。在这种情况下那种否则会有最肯定的滑稽的作用的东西便失去了其滑稽力量。若一个人的兴趣指向把某种动作或功能与他头脑中明显具有的某种标准相比较,那么,这种动作或功能在这个人看来就不可能是滑稽。这样,观察者就不会发现说笑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而产生的胡说的滑稽,他会因此而烦恼,而说笑者的伙伴更感兴趣的是他将具有什么样的运气而不是他知道多少,对于这同一种胡说他们会开心地大笑起来。一个体操或舞蹈教练几乎看不出他的学生动作中的滑稽;一个牧师对喜剧作家能如此有效地阐明的人性弱点中的滑稽往往会忽略不见。滑稽过程不能忍受由注意引起的过度贯注(hypercathexis);它必须能够使其过程相当受注意地进行——顺便说一句,在这一方面就像诙谐一样。但是,如果一个人想把滑稽过程说成是一个必要的意识过程,就会和我在《释梦》中有充足的理由加以运用的“意识过程”这一术语相矛盾。更确切地说,它形成了前意识的一部分,这些过程是在前意识中进行的,但缺少与意识相联系的注意的贯注,这些过程可以恰当地命名为“自动的”(“automatic”)。如果这种比较能量消耗的过程想要产生滑稽快乐,它就必须保持为自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