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各家的番薯都吊完了淀粉,昨儿下午有一个外村的听说沈老二这里收番薯,拉了一车来卖,大家上午便是把那番薯给过一遍儿,把坏的小的挑出来,余下的好的,下午准备磨浆呢,却又出了这种事。
老沈头家里的话大家没听到,槐花再度跑出去要死要活的闹,街坊们还是知道了的。见陆氏过去,大家纷纷问究竟。
陆氏只是一味的苦笑,“都别问了,反正又是一场气就是了。”
孙长发家的就道,“你们家的事也忒多了些。”
沈乐妍再度否定了自己说过的马氏是那个祸祸老沈家的灾星的话,其实,不恭敬的说,沈陈氏才是。
关键是没人能压得住她呀。
便是老沈头对她也没什么好法子。总归是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的老伴儿,还能把她咋着不成?
便插话笑道,“也没啥。有起有伏的,也怪乐呵嘛。”
已从陆氏嘴里知道了事情真相的杜氏就笑她,“你倒看得开。”
沈乐妍心说,这不是没了法子嘛。要看不开的话,今儿兴许要吵得沸沸扬扬了。
只是这话,说过不一会儿,她就又看不开了。
大家正忙着做活,突听坑对面的路上传来老沈头急切的喊声。沈乐妍飞快跑出来一瞧,正见槐花披头散发的在前面飞奔,老沈头在她身后一溜小跑的追着。有闻声出来的村人帮着老沈头去拦,她拳打脚踢又撕又咬,挣开那人又往河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