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我。”沈清染佯笑道:“黎夫人,令公子执意的事,你我这些做娘亲的便不要插手了吧?”
沈清染无形间把自己提高了一个辈分,倒像是在教育黎恒这样不懂事的晚辈。不过事实也的确差不多。
“这……”黎夫人当然是不舍得自家儿子上赶着去跳火坑,正犹豫如何劝阻,黎恒便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那我便与你赌,就赌你十天之内能不能医好我爹!我想要的赌注也简单,要是你赌输了,便要扒了衣裳,挂着江湖骗子的牌子去游街示众。”
沈清染只当他是被教训的太轻,还得彻头彻尾的教导一遍,才知道做人不仅得懂尊重二字的写法,首先还得懂得自己是个人。
正常人会想出这种存心折辱人的法子?
反正元宸脸是黑了,黎恒继承家产的路上会不会有什么绊子、人生的道路会不会有什么坎坷、性命的安危……
她觉得多半是悬了。
其实这个赌注,输了她也不大在乎。
因为按照元宸的性子,哪怕是失信的理直气壮,他也不可能让人碰到她分毫,甭说是衣襟,连头发丝儿都不行。
真有人敢碰她?或许会有胆子大不怕死的。
沈清染仔细琢磨着因果,谁要敢逼着她褪半件衣裳,元宸让那人褪层皮来“反省”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