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道士的身上，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身上藏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潜力与记忆。
“可能吧。”仲九辩顺着他说着，没打算说实话。
一行人回到老奶奶家的时候发现，她和来子夫妻都还没睡，抱着常山给的符咒神色紧张，生怕恶鬼回过头来加害他们。
他们猛地听说事情都解决了还有些不相信。
“你们是说，村里之后再也不会有人出事了？”
“正是。”仲九辩点了点头。
“哎哟，太好了！”奶奶和春娘交握着手，面上又是高兴又是不敢相信。
“奶奶，我相公和兄弟方才被鬼拉进了河里，身上都湿透了，能否给他们烧些热水，好好泡个澡？”
“好，好。”
奶奶和春娘一齐答应着，在灶台旁边忙活了起来。
仲九辩实在是太累了，洗了把脸就和衣睡下了。
沈驭安和傅说怕感冒影响过几天的院试，多泡了会儿热水，晚间又盖上了厚厚的被褥。
翌日半晌午，两辆马车停在奶奶家门前。
之前坏了轮子的马车已经修好了，两个车夫醒得早，都在马车上等着。
仲九辩一醒来就带着村子里的几个壮汉，去洼桥西侧柱子下面开挖。
没下两铲子，他们果然挖出一具小孩的尸骨。
仲九辩怕村子气恨之下对顾芸的尸骨做些什么，没告诉他们全部的真相，他们还以为害村子里人性命的鬼，是吴秀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