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教,诰命夫人逢年过节还需进宫向皇后问安,且遇到重大场合,除了身体不允许必须出席。萧涓涓本就不喜参与什么类似宫宴的隆重场合,诰命夫人对她来说是个累赘,白身一个,反倒是清闲自在。
楚南絮规规矩矩地对老夫人冷漠的背影行礼,目送着祖孙两人被下人们伺候着上了马车,脸上形式化的笑容渐渐淡了去。
她庆幸老夫人这几日忙着张罗楚致晴的事,没有太多时间找她与母亲的茬,要不然她还真为应付老夫人而头疼呢。
虽然王守财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落得终身囚禁牢狱的下场,表面上暂时没有伤及老夫人和白氏分毫,但也算是折断了两人在大将军府为虎作伥的羽翼。
用脚丫子想,老夫人如今最恨的人就是她,她若是没有父亲在背后撑场面,怕不是早已被老夫人搓圆捏扁不成样子。
只是眼下,还有什么事比楚致晴与皇子结亲更重要呢?
不过,依父亲的设想,如今因为她的存在,楚致晴的婚事不会被皇后娘娘所轻易认可,就算楚致晴打扮得花枝招展,假扮成一副乖巧模样又如何?她的身上总归没有流着楚家的血,以她来联姻楚家这种亏本买卖,皇后娘娘自然不会做。
只是,这件事上,父母亲与她皆为被动,见招拆招,闻风而动,才是当下最佳的应对之策。
忽视着楚致晴上马车前频频对她扫射的白眼,楚南絮淡淡放下帘子,心里对楚致晴嗤了声“幼稚”,吩咐车夫前往东市的锦绣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