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满足我吗?”佔酥一下子就兴奋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想去打猎,还想去摘野果,团子以前说这个季节的野果最甜了。哦,我还想去······”
“不可以。”等她叽里咕噜说完一大通,商筑淡淡说。
“那你问我干什么······”佔酥撇了撇嘴。
“好奇。”
他已经又坐了下来,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佔酥低头看他,垂眸眨了眨眼后又锲而不舍地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不过这一次靠着柱子没再存什么其他的心思。
活着明明有那么多事可以去做,他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吗?
“你不打算上朝吗?听无思说现在奏折都是几个大臣在代批,这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商筑淡淡扫了她一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说说又没什么,你在怕什么?”佔酥切了一声,曲着双腿托着脑袋偏头也不去看他。
夕阳照进空荡荡的大厅,打在她脸上,干瘦的脸上投下阵阵阴影。
她和佔酥长得真的一点都不像。
佔酥的侧脸总是肉肉的,很好捏。阳光照在她脸上的时候,绒毛总是清晰可见,痒痒地挠着他的心。
他在怕什么?
大师说唯有他看透了生死与人间的情爱,佔酥才能走得安然解脱。
可他知道他做不到。
只是无论是多深的感情,随着时间迟早都会淡忘。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与爱恋,在时间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