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沐是来磨面的吧,交给我们就行。”朱云亭笑着拎了拎袋子,五六斤的分量还是挺轻松的,“正好试一试我做的小水车动力怎么样?”
“老朱你小心些。”谢大忠抱着陶罐看了眼外面。
“你放心吧,这时候哪有人到河边来。再说了,小沐和小段又不是外人。哎,小段好些了没,我还等着他帮我看看水车上木头的轴承有没有办法改进。”
沐红玉表示不太懂朱云亭的意思,只敷衍着点头:“他的情况就那样。倒是您几位赶紧趁热都喝一碗草药汤,祛湿驱寒的。鲍奶奶您多喝一碗,剩下的明早再煮热了喝。”
朱云亭去磨玉米和黄豆,沐红玉去看了也插不上手,干脆又给鲍玉秀做了个按摩,寻思着用个什么理由把银针拿出来用上,对她这病症效果就更好了。
在磨坊耽搁了半晚上,沐红玉也旁敲侧击把几位老人的情况给打听得差不多了。四位老人以前都不简单,全都是省会同一所大学的教授,只是两年多前学校被打砸,他们也因为各种原因被打成坏分子下放到农村。每天不准和大队的人接触,早上起来就要去河边捡石头,每天要捡够两板车,大队里谁家修房造屋需要就到河边拉。就这种辛苦活儿,几位老人已经干了两三年了,从当初下农村的七人熬到了现在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