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睨那番谢家用他出身做文章的话,在脑海始终挥之不去,他本就是谢家的嫡长孙,生在这样的家族他是无法为了自己活下去的,他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谢家找到更好的出路,他不能看着谢家真的式微下去,否则那些恶鬼的谢家亲戚一定会逼的他杀人。
谢瓷兰双手搓了搓脸,而后摸着黑回到了床榻上,却摸着个热乎乎的东西,吓得他眸子一震。
“我。”穆睨抓着他的手,“你醒了我可算能睡睡床了,我还以为你今夜就要在地上将就一夜了。”
谢瓷兰松了口气,靠山旁边躺下。
穆睨给他耷上被褥,“想的如何了?”
谢瓷兰声音很低,“想了想,你一直想把我拉上你的贼船,恐怕是觉得我才你最好的机会,你看中的不是我,是我身后谢家能够差遣的士族,还是我的九族之中有能够撼动大宜皇室的力量,说实在的,我差点就被你绕进去了。”
谢瓷兰肩头有伤,干脆翻了个面趴着枕头上,侧着脸去看穆睨,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你其实从第一次听到的名讳开始,就在谋划些什么了可对?你看中的不是这个人,是我的名讳,是我也和你程国历史那位王君一样,都是谢家的嫡长孙,你是想如法炮制当初的局面出来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