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陆兄也不必如此。”闻玄摆了下手,道:“今夜诸事,足以证明我大乂京畿四方宵小邪祟不少,暗地里等着行动的派别林立。南越遗民也罢,南诏、魏国也罢,哪一个不是蠢蠢欲动?更不提前线打得不成样子的东燕、秦国。风雨飘摇之际,咱们自己内部便先消停消停罢。”
陆兰庭却很是不让,仍是言道:“上将立意有理,唯陆某不敢苟同。京畿守护事关重大,有过该罚,陆某失职在先,即便上将好心体谅,下官也不敢瞒而不报。”
“不是不让你报,只是不急在一时。”闻玄内心有些无奈,陆兰庭的忠心实在有些痴了,他也只有将话说得更明白一点:“若说失职,陆兄失职,我又如何不失职?你不知应天侯之事,我也不悉不归林之事。说来目力不及之事也是难免。而这时候要调查处理之事颇多,朝中不善虎贲府之人众多,陆兄一旦请罪,势必有人会借此发难,降臣之事又素来敏感,只恐圣上有心宽恕也悖不过大势。到时候光靠紫宸府之力,难免汲短,耽误的可是国之大势。陆兄不若好好想想,即便赤肠难安,也请等忙完这一起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