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例子则更贴近当下,那就是刚刚才发生的北疆之失了。在李凌的笔下,他以为此番之战所以失利,固然有转运使司衙门玩忽职守,未能尽心的缘故,但更关键的还是在于前方未通商路,从而导致镇北关外道路难行,后续粮秣辎重未能在大雪之时送达前线……
当李凌和所有考生都在那儿伏案奋笔疾书的时候,皇帝却已和臣子们悄然出了文德殿正殿,转而来到了一旁的偏殿就座。
在大越朝中,臣子,尤其是眼前这十多个朝廷重臣在天子跟前那也是有座位的,而且在他们落座后,更有太监们把茶水点心什么的都端将上来,看着就跟去朋友家中做客么太大分别。
可即便如此,这些官员的神色依然带着异样,尤其是樊梅生,更是双眉紧锁,不时看一眼皇帝,犹豫着要不要说什么。
“陛下……”右相王晗却先一步开了口,只是他话还未说出来呢,皇帝已摆手打断了他:“王卿是觉着朕今日所出考题有些不妥吗?”
“陛下恕罪,臣确实是如此想的。毕竟这些年来,我大越殿试所出之题也皆是经义大题,今日这样的策问之题实在与常理不合,有违祖宗成例啊。”王晗说着,又看向其他人,那些臣子也都各自点头,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