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笑了笑,情绪太过激动,牵扯到身体,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那种咳,顾琉璃之前照顾母亲的时候在医院听到那些将死之人咳过,就是这样的,气息无法替起来,反而像是要把身体里残存的活气给咳出去。
而每一分咳嗽,就像是抽空了她身体里全部的力气。
她咳了好一阵,扶着旁边的一张凳子,实在是连站立都显得困难了,她索性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在椅背上,她眼神绝望的看着顾琉璃,又带着几分感慨,“顾琉璃啊,我的这一生就这样毁在了你的手中了,你可知道?”
顾琉璃心里百转千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如果不是……”
夏筠抬了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跟我说了,我不想听。今天我只是写了几张纸条,你来了,就没我什么事,我只需要当个看客就好,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医生说我可能也就这几天的时间的。看着你死,我也是很开心的,可能就没什么遗憾了吧。”她慢慢的把背靠在椅子上,眼神中的光越来越淡了。
旁边的顾安辞冷笑起来,“是啊,如果不是她,你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不过,你放心,今天她可跑不出去了。她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