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行了礼,宜妃道:“让惠妃来,惠妃不敢,我就来了。”
自打蓅烟实心实意帮皇十一子办了丧礼后,宜妃待蓅烟便多存了几分感激。宜妃说:“今日佟妃头回做主,你不去就是你的错,传出去又说你忤逆太皇太后的旨意,倒不值当!”素兮呈上茶,亦是规劝蓅烟,“宜主子说得真好,奴婢就是这理。”
蓅烟横了素兮一眼,素兮倒也不怕,反而笑:“您别不服气,也只有宜主子如此掏心掏肺劝您呢,奴婢都不敢开口!”宜妃知道她们是十几年的老主仆,私底下玩笑惯了,便也跟着笑:“你这还叫不敢开口?哎呦!我看呀,胆子都上天了!”
众人哄笑,蓅烟气消了大半,也跟着笑起来。
胤兰一早就换便袍出了宫,没有告诉蓅烟,也没有告诉皇帝,给守门的侍卫说自己要去曦公主府办事。侍卫们信不信没关系,反正谁都没胆子拦她。她一个侍从都没带,孤身跑到大兴府,拉住小厮问:“凌肃初在哪儿?领我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