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死三千子的就是我!清水君,请你就这样对警察说,快把我带到警察那里去!”
山野夫人脸色惨白,泪水涟涟,双唇痉挛似的剧烈地颤抖着。
“不,先带我回家。我必须回家!快,清水君,快!”
她双手死死抓住清水纹三的胳膊,已经充血的双眼里满是恐惧,不时地四下张望。
清水纹三此刻既紧张又兴奋,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只觉得嘴里干得要命。
“夫人,你不能在这里久留,快逃吧!”
“快,快带我回家!”
“和我……和我一起逃吧!”
山野夫人过于激动,已经虚脱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颓然瘫软在清水纹三的怀里。清水纹三抱住她的身体,好不容易才下了楼梯。
那个老太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楼梯口,正呆呆地看着他们。清水纹三一把推开她,冲出了房门。原本守在外面的警官都去追捕侏儒了。夜色越来越浓,行人也没有几个,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两人穿过电车道,来到了隅田川大堤上。山野夫人早已上气不接下气,好几次都险些跌倒。清水纹三半扶半抱着她,踉跄前行。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个可以通向山野家的路口。
“你不能回家!现在回去,只有等着被抓。听我说,快跑吧!”
“不,我无论如何也要回去一趟。放开我!放开我……”
山野夫人有气无力地挣扎着,但清水纹三死死地抱住了她,不让她往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