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伯承暗暗为他的“龄姐”感到不值,底下的话也就无心听了,心中只是在想:“我要不要告诉她:‘刘家父子只是想要你的钱财,对你却是虚心假意!’哎,不过她一定会问:‘你怎么知道?’我怎么说呢?说是偷听来的吗?给她骂一顿不打紧,只怕她不相信,反而疑心我是要离间他们。”
展伯承满怀苦恼,正自一片茫然,房间里那两个人的谈话,忽地又把他的全副心神抓着了,马上令他无暇再去思想褚葆龄的事情,原来他们正说到了他的父母被仇杀之事。
那虬髯汉子在得意之极,狂笑了一通之后,问道:“独孤老弟,那么咱们就一言为定了,只是我独居荒谷,江湖之事,甚为隔膜,不知现状如何?有何新事?还得请你给我说说,好拟定咱们的大计。”
那中年书生道:“绿林情形大致和前两年差不多,有些变化,我慢慢和你说。”
虬髯汉子道:“好,那你就先说紧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