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一边说着,一边恋恋不舍的摸了摸周羡身上的甲片。
周羡往后一缩,清了清嗓子,脸红得宛若像关公一般。
简直要了命了!
明明那甲衣像城墙一般,不说刀枪不入,那也是爬了条蜈蚣都没感觉的,可池时手指划过的地方,他却觉得,痒得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翻跟斗!
“等事情了了,给……给你捅!”周羡有些结巴的说道。
池时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想什么呢,我是个仵作,又不是屠夫,还能在你身上捅不成?就你这个小身板儿,我怕一刀下去,你人没了!”
“那我师兄程非冒着被仇人割头的风险去安阳,岂不是白费力气,吃多了?”
周羡感觉池时手离开,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起来。
他清了清嗓子,将自己犹如脱缰野马一般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今日没有带扇子,他用手扇了扇风,撩开了马车帘子,“汝南王府,你还没有来过吧。”
池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汝南王府离宫中格外的近,要进皇宫,十有八九是要经过这里。
她看着关曳门前的石狮子,突然脑子中灵光一闪。
“我哥哥说,关将军要解甲归田,回来京城了?关曳乃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子,你父亲借敌国势力上位,犯下大错。如果太皇太后有心要扶关曳上位,那如今便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