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床单铺平,再和他合力将被套换上。
静电噼啪作响,被套一定不是纯棉的,织物里混了其他东西。有什么东西直顶鼻腔,一条曲线扶摇直上冲向脑门,我闭上眼睛,张开嘴巴。
雷悟将被子展开,因为酒意摇摇晃晃。他看着我问,刚才那盒子里的照片上是谁啊?
我头仰着,嘴巴张开,静止不动,手指示意他别跟我说话。
你咋了?他问。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在酝酿一个巨大的应该很爽的喷嚏?他问完后,那个巨大的应该很爽的喷嚏悄然消失了,如同彩票刮到最后一个错的数字,我非常失落。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说。
雷悟明白过来,笑着说,这也能怪我?
换完被套,铺上毯子,客房像客房的样子了。
真不错啊,雷悟直接弹到床上去。
起来!新换的你怎么就上去了!外衣多脏啊。
雷悟被迫站起,认真问我,你侄女知道她叔叔这样吗?
我俯身将他弄皱的毯子铺平。
阿——嚏,喷嚏虽迟但到。
爽是很爽,但我的脖子,好像……落枕了。
我试图扭动脖子,但它僵住了,到了一定角度就无法转动,也无法摆回正常角度,我的姿势像背着个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