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大约是懒得再和我吵,随手抛了串亮晶晶的东西给我,“你就住这里吧。”
我下意识地伸手接了一下,触手冰凉。
丁零哐啷的,竟是两把钥匙。
我站在那里,恍惚间回忆着这个大起大落的夜晚,从站在大雪里等待,到温暖的咖啡馆,再到那个强势的吻和这间小公寓,忽然觉得这样漫长,就仿佛眼前这个人对我的态度,忽冷忽热,叫人瞧不出哪些是真心,哪些又是假意。
“沈先生,你对我的态度,好像太好了一些,”我斟酌着说,“你这样会令我误会的。”
他的侧脸清隽,眉梢处微微一扬,低低地说:“误会?”
“误会你想要一脚踏两船,”我镇定地说,一扬手将钥匙抛还给他,“别这样了,我承受不起的。”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快步离开了这里。身后的门轻轻咔嗒一声,自动碰上了,我站在电梯前,看着明净的镜面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大衣是在优衣库买的,打完折才五百块钱,一贯保守而普通的深蓝色,衬得今晚的脸色格外晦暗且苍白。我怔怔地看着,忽然心底有一点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