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锷和石陶钧的神色都愈发凝重起来。
石陶钧长叹一声:“我明白了,松坡,国人都誉你为再造共和之绝世功臣,你也因为那场战争,得到了军人至高无上的荣誉,但是在你的心中,这不过是一场内耗,一场自己国人杀死自己国人之悲剧!”
“一个军人,战胜于国外乃为雄!”蔡锷沉默许久,方才幽幽道,“我曾经向政府提过这样的建议:‘军重在对外,凡非杀敌致果者,均不得荣膺上赏。’军人的职责是与外国侵略者作战,只有在抵御外辱的战争中取得胜利,才可以获得高等级的奖赏,这样的奖章也才值钱!”
他看看身旁的两位好友:“不然,将来外辱来袭,国家危难之时,又用何种荣誉来激励将士们奋勇杀敌,为国建功呢?”
他又露出一丝苦笑:“何况,我们目前身处异国,这种中国人自己内耗产生的战争,还有脸面炫耀荣誉吗?让那些日本人怎样看我们中国人?”
这个话题,让病房里的空气变得凝涩沉重起来。
“唉,这劳什子的庆祝会,你不想去也罢了,免得看到不愉快的人,再徒增烦恼。”石陶钧突然冒出这样一句,惹得蔡、蒋二人都疑惑地望向他。
石陶钧迟疑了片刻,才看着蔡锷,又望向蒋方震:“你们的老同学,那个谭庆铎,也要来凑这份热闹呢。”
蒋方震听了一愣:“谭庆铎如何又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