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首畏尾,何来荣华富贵?所谓富贵险中求,父亲你怕,我不怕。”
单仲贤拍案而起,怒道:“你不怕,你不怕拖累我单家两百多口人吗?你不是只有你自己,你会害死单家。”
“父亲放心,无论出什么事,皆是女儿一人扛过,自会保全单家,荣耀共享,罪罚独当,女儿立誓保证,可以了吗?”
“你说独当,就能独当吗?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人获罪,株连九族。”
“说到底,父亲你是怕女儿东窗事发,连累到你,若真怕到如斯地步,不如明日就将我逐出家门吧,一了百了。”
“你!你怎变得如此乖张怪戾,毫无人性可言?”
“对啊,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呢?”单青云忽而双眼失神,苦笑一声,又说道:“父亲放心,家里祠堂,不还有一块丹书铁券么?出再大的事,交我一人性命,保单家平安,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单仲贤神魂一荡,怒气消了大半,他缓缓坐下,问道:“你早就算到这一步了?”
“父亲,女儿不是那没脑子的人,且我说到做到,您看着就好。”说毕,她拱手鞠躬,退出书房。
房内豆灯的烛火跳跃,单仲贤仰着头,合了眼,这一片死样的寂静,总透着不祥之感,她的少年意气,竟然像极了他自己年轻的时候,为何老天无眼,她以这样的形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