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不言语了,想想他的话也是在理。
“所以说,”他加重语气解释道,“我收了他家的钱,我安心,他家也安心,我不收,他家恨我,我也闹心。再说了,就这点熊钱,对于唐建华那样的大老板来说算个屁呀!说难听话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你说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不收?我有什么理由不收?不瞒你说,我心里还嫌他送得少呢,噢,这么大的事就给我这么一点钱,也有点忒看不起我了吧?”
“他唐建华以前不就是个拉地排车的吗?”他似乎越说越有气,开始揭起唐建华的老底了,“和那个熊窝窝囊囊的道武一样一样的,叫你说,他这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噢,我堂堂一个那啥,因为这个事拿他家这点熊钱,那就是给他家面子,给他家脸,你懂吗?”
她当然懂了,只是心理上感觉不舒服而已。
“平时多少人哭着喊着想送给我钱,”他又非常摇骚地说道,再一次让他媳妇充分见识了一下他的雄才大略和缜密思维,“我还不想要呢,我还嫌腥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都是本乡本土一个庄上的,人家只是让我牵个线,搭个桥,又不让我具体干什么,我作为一个历来都是说一句算一句的大老爷们,你说我能直接拒绝吗?我是那样的人吗?再怎么说我在咱这片大小也算个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