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归南神色大变,嘶声呐喊:“钦差大人为归南申冤啊!”话音方落,涕泪交流。武重规吓了一跳:“哎哟,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钱归南却已哭得泣不成声,抽抽嗒嗒地道:“如此丑事,某……某实在难以启齿。可袁从英欺人太甚,今天我也顾不得脸面了!”
武重规听得话中有话,一下子来劲了,催促道:“说!快说啊!”
钱归南又连磕几个响头,额头鲜血迸流,整张脸上血泪模糊,就听他如痴如狂地诉说:“袁从英来庭州不过三月,就与庭州的头号萨满女巫裴素云勾搭成奸。然这女人、这女人乃是下官的外室,与下官厮守已逾十年,还为下官生育一子……十年来下官与此女恩恩爱爱、琴瑟和谐,哪知、哪知袁从英一来就横刀夺爱啊!”
“噢!”武重规可听到新鲜事了,双眼瞪得溜圆,身体前倾地凑近哀痛欲绝的钱归南,追问道,“这……还有这等事情啊?居然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钱归南抹了把眼泪:“谁说不是呢?我、我、我痛心疾首啊!”
武重规好不容易憋住笑,装腔作势地表态:“该死!真该死!那么……这事与袁从英陷害你有什么关系呢?他已然得了便宜,莫非还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