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乾彻底惊呆了。自己本想乘船直接抵达汴京城,却因为天气骤然变冷,永济渠河道淤塞,他只得从宿州码头下船转走陆路。驴车便宜,坐到京城也不过二两银子,如今他们只乘车行进了半日,这车夫竟然开口要价四两。这是明抢!
车夫站在一边没说话,眯着小眼睛看了看夏乾。这青衫小公子眉清目秀却呆呆傻傻,头戴玉冠,腰坠玉佩和一根孔雀羽毛,通身只带了一个小包袱和一把弓箭,一看就是偷偷溜出门的富家少爷。既无江湖经验,又出手阔绰,不宰他,宰谁?
夏乾被他打量得很不舒服,直接跳下车去打量起四周。
远处的塌陷地竖起一块警示木牌,像是塌陷了许久。而一路过来并未见到任何车辆,兴许是这车夫早已知道此地塌陷,却偏要带自己来兜上一遭,捞些银子。
“这山路什么时候能通?”夏乾垂头丧气道。
“不知道,”车夫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不善,“要么交钱回去,要么下车。”
二人僵持不动,而此时风雪越发大了起来,似女人在哭诉。远处隐隐可见一黑色的庙宇卧于山野之中,在松林的掩映之下不甚清晰,依稀可见破落的朱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