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幸福,我当然不拒绝,但是要我去请求,——那我可不干!”
巴威尔从院子里回来,胸有成竹地说:
“决不会发现的!”于是开始洗手。
洗了之后,他仔细地把手擦干净,对母亲说:
“妈,假若你露出害怕的样子,那么他们就会想:这里一定藏着什么东西,否则她不会那样发抖。你要明白,我们不干坏事,真理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要一辈子为真理而努力——
我们的罪,全在这里,有什么可怕的呢?”
“巴沙?我不怕的!”她答应了。可是接着又犯愁地说了一句:
“干脆早一点来,也就算了!”
但是,这一晚上没有来什么人。
第二天早上,她恐怕他们笑话她胆小,索性就自己先嘲笑起来:
“真是自个先吓唬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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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就在这个不安之夜之后,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月的光景,他们终于来了。
尼古拉·维索夫希诃夫也在巴威尔家里,他们和安德烈三个,正在谈论自己的报纸的在关事情。时间已快到半夜了。母亲已经睡在床上,正以似睡非睡的当口儿,她听见了忧虑的、很轻的声音。这时安德烈很小心地走过厨房,轻轻地带好了门。在门洞里响起了铁桶的声响,门突然敞开了——霍霍尔一步迈进厨房,高声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