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喻晋文表示拒绝。
再次关了灯,南颂钻进被窝里,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除了一颗圆溜溜的脑袋,没有一处露在外面。
病房里很静,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单人病房虽然看上去不小,但搁下两张床一下子就显得窄了,南颂租借的那张单人床稍微小一些,紧贴着墙壁,离他的病床有两只拖鞋的距离,四舍五入,勉勉强强也是“同床共枕”了。
喻晋文歪过头去,端详着在漆黑的光线下面部轮廓并不明朗的女人,心潮却是异常澎湃,汹涌而来。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地睡在一起。
她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他只要稍微挪一挪身子,就能握住她的手。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可喻晋文的身体刚刚挪了半寸,就看见原本躺的老老实实的女人突然将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紧接着银光一闪,一枚水果刀在女人手里转了一转,倏然插进了床头的桌子上,就横在他们之间。
他的身体不由顿住,紧接着耳边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不想死,你就给我老实点。”
喻晋文还真没瞧见她什么时候把刀藏进了被窝里。
防他跟防贼似的,至于么。
他老老实实地躺回去,跟她解释道:“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