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两。”狍鸮脱口而出,时光仿佛回到十五年前。
狍鸮拖着沉重的步伐,迈向紫雨姑娘的深闺,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真的想过回头,想回到山洞再见许飞琼,然后就此终老洞府,再也不离开她半步。
可是紫雨姑娘在等他,他还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得很慢很慢。
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钧重,踏碎了他与许飞琼的十五年。
神女女歧看着铜镜中逍遥里的狍鸮,对许飞琼道:“你看,咱们赌的东道,终究还是你输了。”
许飞琼泪流满面。
她拔下玉簪,长发披将下来,几缕白发逐渐转为青丝,眼角的皱纹缓缓消散,稚气又重回她的脸庞,变回了狍鸮初见她时的女仙模样。
神女女歧笑道:“原来你,从未老去。”
又十五年过去,狍鸮全身长满了流着脓水的恶疮,被人从逍遥阁赶了出去。
他用瘦骨嶙峋的手臂支撑起苍老的身体,在地上一寸寸爬行,满身梅疮,溃烂流脓,散发着阵阵恶臭。
见他走近,人们眼中尽是惧怕与鄙夷,纷纷遮目捂鼻远离,仿佛躲避瘟神,自动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