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三到四百人,但个个精通夜战,善用地形,而且厮斗手段很怪。领头那个人身手很不错,跟末将交了几手,没处太大下风。”阿史那承庆想了想,回道。
“看来其他处确实也有埋伏,亏得没指望绕过去!”史朝义并不认为对手只安排这点人设伏。
“陛下,此地不宜久留,为防万一,还是先赶路吧!”
“嗯!”
做了几个深呼吸,柏良器才勉强将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以刀支地,凝望着北面的夜幕,轻叹道:“好个阿史那承庆!大概还是让史朝义给溜了……”
“统领,下面该怎么办?”一名军司马走到柏良器身旁,恭敬地询问道。
“继续埋伏,守桩等兔子!”将插入土中的唐刀拔出,倒扛在肩膀上,柏良器咧嘴笑道。
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谨慎,庞大地军势以极为缓慢地速度朝北面行进。
近五万步卒居中,四千余骑军环驰在侧。
叛军高度戒备着可能的突袭。
整整三个时辰,大军居然只前进了不到十里。
此时,已临近丑时。
这个时间,正是人最为疲乏困倦的时刻。
始终保持这么高度戒备的状态,对于叛军士卒的体力精神本就会造成相当严重地消耗。
长时间不见敌军突袭,无形之中使得军卒的精神开始松懈下来。
精神的松懈,立即就在身体上有了反应,哈欠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都打起精神!”各部曲的都尉、军司马不停地呼喝斥令,但还是无法阻止军士身体上的自然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