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狼狈,他话都没多说几句,把花儿塞给她之后就立马离开了。回家之后几乎是立马感冒高烧,一连病了好多天。
但那是年少的他做过的唯一一件浪漫事。顾不上漫湿裤管的雪水和冻僵的身体,在零下六度的天气里骑行三个小时,只是为了给她送一朵花儿。
此刻坐在床上的白简行不太习惯仰视她的视角,便站起身,微弯下腰去看温觉非的表情。她应该想明白了,但向来对他人的直白表达有些反应无能,现在她眼神里的呆滞便很能说明问题。白简行故意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温觉非还在努力读取数据:“好像……明白了……”
其实能明白什么?温觉非心道,难道要说,她明白了当年收到的礼物居然那么珍贵,明白了他好像从那时就非常看重自己,明白了当年看似陌生的两个人的背后,竟然是一场懵懵懂懂的双向暗恋?
不,这样想简直太过于自恋了,无论如何她都说不出口,更做不到马上相信。她抬眼看着白简行放大的俊颜,听到他带着沉重鼻音的声音问:“你好像很惊讶?”
温觉非自知表情失控,后知后觉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