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断崖,约莫百丈,底下是滚滚黄河,而在这黄河的上方,隐隐回荡着一丝丝风声,好似猛兽在怒吼。
对岸,又是约莫百丈高的断崖。
就像是阶梯一般,要过鹰愁峡,就得飞跃这百丈高的鹰愁峡。
从大军安营扎寨的位置,平视而去,恰好能够看到对岸的崖顶,好像在白云之上一般。
“黄河天险,鹰愁难过,呵呵,平原府好算计,你们猜,如果我们贸然渡河,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江远淡淡的道。
李玉蝶率先抬头看向那高耸如云的鹰愁峡,道:“满天箭雨似天幕,落石满天如洪流。”
“郑文年这是笃定我们渡不了黄河。”江远淡淡的道。
“将军,这一仗怎么打?”李玉蝶低声询问道。
他这话刚说出口,一旁各军统帅,皆目光投向江远。
“打?为什么要打?你以为本将说,要跟平原府划黄河而治,是开玩笑的?我为什么要跟他打,我不过是率我江南府二十万精锐,前来溜达一圈,顺便来谢谢他郑文年相送的三十六座山头和七县。”江远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