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红衣主教说,“我知道您在说谁。”
“我在说那个该死的达德尼昂。”
“这家伙有点无法无天。”红衣主教说。
“正因为无法无天,所以就更可怕。”
“说他跟白金汉公爵勾结,”主教说,“得有个证据。”
“证据,”米莱迪大声说,“我拿得出十个。”
“那好呀!再没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您把这证据给我,我把他送到巴士底监狱。”
“行,大人!然后呢?”
“一个人进了巴士底监狱,就没有什么然后了。”红衣主教声音低沉地说。
“唉!”他接着说,“要是我的仇人也能像您的仇人这么容易打发就好啰,要是您请求赦免就是为了对付这种人,那行呀!……”
“大人,”米莱迪说,“一物换一物,一命抵一命,您给我一个人,我还您一个人;您把这个人给我,我就把那个人给您。”
“我不知道您想说些什么,”红衣主教接口说,“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愿意让您有个好感,您要的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我看就是给了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您也说了,这个什么达德尼昂本来就是个浪荡鬼,老是跟人决斗,而且叛国投敌。”
“他是个不要脸的东西,大人,是个下流坯!”
“那就请把纸、笔和墨水给我吧。”红衣主教说。
“都在这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