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招式,流于形、起于式,都是浮华外物,当不得真!”道安报定身形,禅意盎然,绘声绘色地道,“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这是何意啊?大师。”我又不懂,噘嘴道,“咱就不能说点儿我懂的?”
“心对了,人就对了!”道安笑笑,耐心解释道。
“您才是真正的大师嘛!说话都这么对味儿。”
我立刻夸赞,道,“在凌源城,我遇见过一个小缁流,他说他是白马寺高僧一禅的弟子,可天天也就会念念经、喝喝酒、陪鸟说两句话罢了!木讷得很,与常人无异,可你说奇怪不奇怪,我大哥刘懿说这小缁流居然可以超度千万亡魂于苦海。”
“白马寺多修自在禅,心自在了,到哪里都是自在。”道安笑呵呵地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追不求。随心而往,通灵自在,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说来,自在禅才算是我佛真经,我等求而不得,辗转反侧啊!”
这一番话,我不敢苟同,立即反驳道,“大师,艰苦修行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肉身成圣、立地成佛或者羽化通玄么?若人人都如一显那般自在逍遥,那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窥探宇宙奥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