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提金斯说。
“你当然知道,”女孩说,“你什么都知道……你把一切都归进了荒谬的规矩里。你认为父亲不可靠,因为他试图把倾向加于生活。你想做一个英国乡村绅士,从报纸和马展上得来的八卦里抽象出原则。让国家见鬼去吧,你永远不会动一个指头的,除了说我告诉过你会这样了。”
她突然碰了他的手臂。
“别在意我!”她说,“这只是激动的反应。我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他说:“没关系!没关系!”但有一两分钟并非如此。他自语道,所有女人的螯爪,都藏在天鹅绒里,但它们可以伤人很深,如果它们戳中了你品格缺陷的软肋——即使只是用外面的天鹅绒碰一下。他加了一句:“你妈妈让你做太多事情了。”
她叫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太不可思议了:变得像海葵那样三头六臂的男人!”她说,“是的,这是四个月来我放的第一个假。一天打字六个小时,为了妇女运动要工作四个小时,三个小时的家事和园艺,帮妈妈检查她当天写的内容的笔误三个小时。此外,还担心警察搜查,还有焦虑……可怕的焦虑,你知道。如果妈妈进了监狱……哦,我会发疯的……工作日和周末……”她停下了,说,“我在道歉,真的。”她继续说,“当然,我不该像这样跟你说话。你一个大老爷,用你的数据统计什么的拯救国家……这确实使得你形象有些糟糕,你知道……但幸好你是……哦,一个像我们一样隐藏着弱点的人。我本该害怕这次旅途,我本该非常害怕的,如果我不是为了格尔蒂和警察的事吓得要死的话。而且,如果我不是累得没气儿了,我应该跳下去在车边跑的……我现在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