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森变成了一个令人敬而远之的可憎人物,在区里的名声江河日下,颇惹人生厌。
渐渐地,本市新当权的人物在举行“五一”劳动节庆祝活动时想请个政府的部长莅临演讲也遇到了麻烦。被邀人往往敬谢不敏,推却说他们已有约在先,无法分身出席了。
回想到这里,奥特不由得拿起电话,向斯科格曼牧师提出质问。
“你在为埃里克森举行葬礼的时候,没有漏掉什么仪式程序吧?”
“没有哇,”斯科格曼牧师说,“为什么你无缘无故要问这样的问题呢?”
“埃里克森对仪式素来是个一丝不苟的人。”
“有人嘟囔什么怨言了吗?”
奥特长叹了一声说:“埃里克森的阴魂不散,每天都在市政中心大礼堂里显灵哪,天天如此。”
“啊……有这样的事?”斯科格曼牧师诧异地说,“嗯,不过嘛,这种怪事偶然也听到过。上次发生闹鬼事件到现在已经很长时间了。有时候,闹鬼似乎是由于良心受到谴责而引起的。你自己有没有做过亏心事?”
“没有,”奥特截断了这个话题。
“那么,他大概有什么委屈要申诉。”
“我跟他讲话,他一句也不愿听,”奥特说,“他自己也不吭声。”
“露露面也是他的权利,本身就是善恶是非的一种报应,”斯科格曼牧师若有所悟地说道,“也可能他希望用这种行动为自己鸣不平,想着重说明,也正是我在许多布道会上讲的:只有一个人认识到必须把高尚的心灵放到首要位置上,才能看清自己应负的社会和政治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