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树拿出钱包,抽出两张钞票,分给两个工人。
工人很殷勤,搬来两把椅子,还有一箱啤酒,然后就悄悄退下去。
“坐吧,等谦叔。”于树闷着头坐下。
“打起精神来,人已经抓了,别墅那边的危险减轻了三分之一。知道吗?你在诊所门口喝酒的时候,谦叔在海边集装箱码头埋伏,准备捕捉医院里留字的女人。算上她,危险减轻三分之二,只剩那个大辫子女人。事情正在转变,你自己得打起精神来。”林风说。
他了解于树的脾气,擅长打胜仗,不擅长打败仗。士气一旦受挫,就会很长时间提振不起来。
“没想到会惹上这种烂事,本来跟宝鹃商量好,孩子出世之前,先去法国南部的薰衣草庄院、葡萄酒庄院待几个月,彻底放松,化解她的孕期焦虑。现在倒好,不但没放松,又加上这么大的压力,她肯定承受不住——”于树抱着头,语气十分沮丧。
林风在于树肩上拍了拍:“告诉你吧,宝鹃比你更抗压。现在,如果你不给她压力,她就一定能挺过去。咱们是男人,遇到困难,背后咬牙扛着,人前笑着应对,千万别把压力扔给女人。”
“我是于家独子,我压力更大,如果这孩子有事——”
林风重重地一拍,截断于树的话:“孩子不会有事,一定不会。这么多大人出马,如果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那也没脸活着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