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啊……其实,小刘是个非常好的男孩子,我觉得,很适合你!”
在清明前夕,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眼镜开着车,载着她去遥远的山上祭拜时,坐在副驾的一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期然地,将眼镜臊成了一尊活关公。
“一一姐……你怎么也跟那群欧巴桑一样啊……”
眼镜娇嗔着。
“眼镜啊,你误会了,其实……”
一一沉默了。
“嗯?怎么了?”
专心开车的眼镜不解。
“没什么……你相信我吗?”
“当然了,你是我的亲姐啊。”
“……谢谢你眼镜……我……只是真心希望,你可以得到幸福,而刘警官,很适合你……”
“哈?刘警官?噗——”
眼镜喷了,“一一姐,您没事儿吧?说得好像您自己个儿不是警官似的……”
一一语塞。
“……好好开你的车,哪儿那么多废话?咱们是去拜祭烈士,可不是去当烈士的。”
“遵命,我亲爱的一一姐。”
C城西郊,有一座烈士陵园。
一一手捧一束黄菊花,一个人走进了安静的墓园,去见了一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的父亲,老苏,曾经的刑侦大队长,一一永远的男神。
三炷清香袅袅,一一盘腿坐在父亲的墓碑前。
墓碑里的老苏,永远定格在了年轻的40岁时,一如一一记忆中一般,清秀且和蔼。
都以为,做刑警的,是鲁莽的武夫,必定是一身腱子肉,看起来铜皮铁骨。但是,当年老苏刚刚入队时,却几乎被当时的老队长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