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哼了一声,又从玄河手里夺过球杆,又要打过去,玄河再一次抢住,而苍陆吾只是站着,笑着看她这一杆子能不能挥下来。
“你们这伙人,球场上不使力,抢起吃的来倒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宁王世子苍孟极也走上来了,鼻子里塞着一块白绢帕子,大半个角飘荡在鼻子外边,垂在胸前,瞧着可乐。他一眼发现了翻在地上的托盘和杯碗,痛心疾首道:“谁干的!”
巴图和玄河一齐指向了苍陆吾。
苍陆吾无所谓地说:“让人再跑一次送来就是了。”
“里面的球赛我都看得打哈欠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你们没有一个伤得要紧的,敢不敢回去再战?”巴图犹自消化着曲尘不屑的眼神和雪信一句“混账”,认为还是回到球场上神清气爽。
苍孟极扯下堵着鼻血的帕子,丢在一旁说:“正有此意。”
那四个人“呼啦”一下走了,谁也没把曲尘受的委屈放在心上。曲尘眼睛发潮拾起托盘,把跌碎的瓷片拣回盘里。
“我提醒过你的,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雪信说。
“你还不是一样,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曲尘亲眼见雪信两次挥杆,又两次无法击下,她的身价还和一盘黄金珠宝对等了起来。因为雪信也没有体面的身份,她目前是某个人的妾,妾也是可以买卖赠送的,处境比曲尘空身一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