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葵吓得手里的豆浆滑了下去。
梁文康眼疾手快,捏住杯口,同时扭头教训那帮小子:“不准当面叫!人家姑娘不要面子的啊!”
意思是:私底下,你们尽管就这么叫。
队员们领悟精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脑袋纷纷缩回大巴。
梁文康把豆浆递给阳葵:“对了,那个刁民你先养着可以吗?祁远家那条阿拉斯加动不动就往我们店里跑,可会欺负小狗了!”
刁民?阳葵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是昨天晚上在滑梯筒里——”
“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它的。”阳葵抢过话头,满脸通红,显然是想起了更多的事。
“梁文康!磨蹭什么呢!还不上来!”教练吹了一声口哨,同时扔来一颗棒球。
“来了!”梁文康反手接过,甩了甩发麻的手。
“那什么,我真的要走了。”少年挠挠板寸头,“这次比赛对我还蛮重要的,你可以送我一个礼物吗?一句话也行。”
“姐!”阳韫在街对面欢快地挥手。
正是红灯,10秒钟的红灯。
阳葵终于鼓起勇气,扭头直视梁文康,淡淡的剃须水气味迎面扑来,少年的心炙热且毫无遮拦。
阳葵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坠,是白玉刻的貔貅,黑金线串着,精致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