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屋”。
在一幢幢高耸入云的楼群之中,三层的楼房只能称为“小屋”。“小屋”有些历史了,首任屋主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某国民党军官,渡江战役战败,他奉命撤去台湾,“小屋”留给了他的管家。管家的儿子非常有出息,出国留学,后来定居,把管家也接过去了,“小屋”对外出租。不过,租住的都是外国人。在这样的地段,这样幽静的庭院,昂贵的租金是情理之中的。
院外的梧桐树还挂着去年的旧果,紫藤花的枝蔓干干的,花园里一片萧瑟。再过一些日子,再下几场春雨,院中的景致就会春意盎然,连墙角的砖缝间都会有野花在摇曳弄姿。钟荩见过,然后才留恋不已,她称这里为“城市里的安镇”。
花蓓说她有“小农思想”,她没否认。
她带凌瀚来看过小屋,说:如果有一日有了钱,她就租下小屋当家。凌瀚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工作,努力赚钱了。
钟荩看着小屋阳台上漏下的灯光,那个时候,她和凌瀚是什么关系?
他们关系发生质的变化是凌瀚被借到邻省调查一起持枪抢劫银行的案子。工作时,凌瀚不常开机,联系不上,她天天趴在网上看新闻。那起案子,中央都关注了,嫌疑犯连续在五省作案,已经杀死了十余人,在邻省才暴露了形迹。警方给的消息非常有限,每天都没什么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