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他只能在远处遥望她的身影。
明明见面时她看他的眼神是与旁人不一样的,但她从未有过与他主动说话的机会。
崔文骆在听到旬赤部落递来联姻消息的时候,心里第一次出现慌张的情绪。她不该去往那种野蛮之地,更不该嫁给粗野蛮横的旬赤部落首领。
姜织维持着公主的仪态,“多谢崔尚书,本宫知晓。”
崔文骆恍惚了一会儿。
他都不记得她是从何时对自己改的称呼。亲昵依赖的‘崔哥哥’仿佛不复存在,深埋在心底,像无数针尖,刺得心口疼痛难忍。
“便不打扰公主了,微臣告退。”
在崔文骆离开后,姜织大步进了殿内。
…
“十六公主在养心殿外与崔尚书碰面。”
坐在玉石长案之后执笔练字的晏时舟闻言,手指蓦然顿住,笔尖墨水浸染了宣纸,晕开墨团。
暗探一五一十将两人的对话说与阁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