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笑道:“看你跟我绕来绕去说话也知道闲成什么样了。下班一起吃饭吧,”顺便把她拐回家,“我们家对面装修的那店面营业了。”
连翘懒懒应下来:“好啊。”语气很无所谓,反正也要吃饭,哪都一样。
挂了电话便去洗手间补妆,不能临下班再补,见到他时,妆还没晕开,一眼就看出特地上过妆,太在意了。
在意可以,不能让他知道,起码不可以太明显。
超过下班时间十多分钟,段瓷仍没来接,连翘便拿了背包回家。心里很不舒服,可他来电话说有事不能一起吃饭时,她坐在公交车里,似恍然记起约了他,“唉呀哎呀,我忘了,还正准备跟小莫她们去吃饭呢。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头晕得很。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不然我等等你吧?”
段瓷说不一定几点。“你头晕就早点儿回家休息吧,别等我了。”她甚至完全忘掉约会,正好他也不用为临时毁约愧疚了。
傍晚暑气稍退,小区里尽是饭后出来溜弯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还有不少宠物在草坪上撒欢儿。物业很久没修草坪,草长了很高,超小型宠物在里面会看不见,连翘不敢从草坪中间的石子路穿行,免得被突然冲出来的东西吓到。满耳朵都是孩子疯闹的声音,有哭有笑,有些还喊着招式名称在战斗,掺杂着狗咬狗叫。房东姜阿姨老远就看见她,打过招呼,又跟一起的那群老太太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