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农村的妩媚,溪流树荫全合了我的意,你更想不到我屋后有个什么宝贝?一口井,老老实实旧式的一口井,早晚我都出去替老太太打水。真的,这样才是日子,虽然山边没有橄榄树,晚上也缺个织布的机杼,不然什么都回到我理想的已往里去。……
“到井边去汲水,你懂得那滋味么?天呀,我的衣裙让风吹得松散,红叶在我头上飞旋,这是秋天,不瞎说,我到井边去汲水去。回来时你看着我把水罐子扛在肩上回来!”
看完信,我心里又来了一个古典的钟绿。
约略是三月的时候,我的朋友手里拿本书,到我桌边来,问我看过没有这本新出版的书。我由抽屉中也扯出一本叫他看,他笑了,说:“你知道这个作者就是钟绿的情人。”
我高兴地谢了他,我说:“现在我可明白了。”我又翻出书中几行给他看,他看了一遍,放下书默诵了一回,说:
“他是对的,他是对的!这个人实在很可爱,他们完全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