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决定三天不跟他说话。
同无颜冷战的日子,我忙着陪师父逛晋都,知道师父对街景没多大兴致,便专挑有寺院的地方去。晋国皇帝年纪轻轻,却对炼丹和长生有着孜孜不倦的追求,故而晋国朝廷重视道家,佛家便相对萧条,尽管如此,晋都却也有大大小小五座宝刹。
其中最大的宝华寺,住持唤作燃灯大师,同师父交谈两句,便将师父奉为至圣,连连表示师父对佛法的理解精妙无双,令他十分受教,同时也令他觉得应该让寺里的其他和尚也受一下教。我看那燃灯和尚年过花甲,还这样谦虚,不由得对他添了些敬意,同时更觉得自家师父很伟大。
但是师父却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推了燃灯大师讲法的邀请,去参观藏经阁时,却因那里浩瀚的藏经又改了主意。
我本想陪师父留在寺院研读经书,却被师父赶回了家。又两日,有个小和尚过来递消息,说燃灯大师想请师父助他译经,便请师父在寺中多留些日子,谁料这样一留,便留了将近半年。
这半年里没什么大事值得称道,唯一可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大约便是淳德长公主拒绝平南王求亲的那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