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比记忆中更加灿烂的笑容,许度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会不记得?T恤,蛮好再宽一点;热裤,蛮好再长一点——本来是要气气许昆仑,怎会偏偏叫贝海zhé看到!
许度的拼音学得不好,一直分不清平舌音和卷舌音。贝海泽的名字读一读就成了海zhé,海zhé哥哥,听起来活脱脱一盘清爽脆口的下酒小菜。第一次在网球场见面,词穷的她对海zhé哥哥的印象,就是有一对很大的眼睛,黑得,黑得好像他穿的那件黑毛衣……
虽然这不是他预想中的见面——欣赏着女儿僵直的背影,许昆仑气定神闲地敲了敲桌子:“许度,你还记得海zhé哥哥吗。”
怎么不记得?刻骨铭心。
这个名字,这张脸,这对笑起来有卧蚕的眼睛,这双挥舞过网球拍的手臂,特别这条曾经背过她的背脊,和青春一起,她编织了最罗曼蒂克的一个梦。
但发梦是发梦,现实是现实,混为一谈只会让气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