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过去没有留恋,对未来没有不安,在鲜花掩盖的悬崖边上快乐前行……所有时间用于社交与节日,享受快乐,担负宫廷和驻军的轻微职责,漫不经心地享受旧体制的便利,又感受到新风俗下的自由,两类道德准则恭维着我们的虚荣心,又放纵着寻求快乐的愿望。[442]
旧制度时代,贵族有向军队输送军官的传统,而父亲对于孩子是绝对的权威。1754年萨德从父愿加入国王卫队,因其祖上有军功,路易十五令其持步枪,一年后破格晋升少尉。[443]1756—1763年,七年战争期间,他在路易十六哥哥的率领下参战,担任勃艮第驻军上尉,有人说他异常疯狂,有人说他特别勇敢。但无可讳言,那时军队荣誉感日益消解,一伙贵族子弟,纪律涣散、训练松弛,群居终日言不及义,经常出入私人聚会,剧院为他们保留位子,萨德也结识了不少轻浮之徒,“欺诈、告密、做伪证,从事间谍勾当”,在放荡与伪善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风俗里,他深陷其中:
我生于巴黎,在奢华与富贵中,自从我能思考,就觉得出身与命运能满足我的所有需求。有人说我愚蠢,我对此深信不疑,那些偏颇的讽刺让我变得自豪、愤怒又独断,一切得为我让路,整个世界要恭维我的任性。[444]